第29章 我不是你弟弟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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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,姜戈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心脏,又麻又痒。
他回避视线迈步向前,用不羁的模样掩饰羞意。
“行了,少在这儿吹我的牛逼,白天还嫌我打架呢。”
“不是嫌你打架,是不想让你打架。”乔鹿追上他表露真心,“拳头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。”
“那我应该怎么办?”姜戈停下来跟他掰扯这个无聊的问题,“给那些人讲道理?还是请他们吃顿饭,化干戈为玉帛?”
乔鹿被他不耐烦的脸色堵住嘴,绞着手指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皮都被你揪秃了还抠。”姜戈打开他的手,无意间露出自己手背的伤口。
乔鹿勾住他的手指,轻声低喃,“反正走到这儿了,我陪你去找兰医生吧。”
兰鹤刚泡了碗面,正在挑选下饭的电影。
门口的铃铛叮咣作响,他懒洋洋地撩起眼皮,“不好意思,打烊了。”
姜戈自顾自坐下,胳膊搭在椅背上,“还有面没,给我泡一碗。”
“一碗十块,加肠二十。”
姜戈冲跟进来的乔鹿抬下巴,“打电话投诉他欺诈消费者。”
“哟,小鹿同学来了啊。”兰鹤热情地迎上去,“快让我看看伤口。”
这夸张的架势多少有些刻意,乔鹿知道两人在闹着玩,眼里含笑,“兰医生,你先帮我哥涂点药吧。”
“你哥?谁啊?”兰鹤明知故问,还跑去门口朝外张望,“这也没看见有别人啊。”
乔鹿被逗得笑出声,见姜戈眯眼打量他,连忙摆正态度严肃介绍,“我哥是姜戈。”
“哎呦,可不得了!”兰鹤痛心疾首地过来劝,“赶紧跟姜校霸解除关系!一天打打杀杀的多吓人啊!”
乔鹿忍笑摇头,“他对我特别好。”
“你该不会是被灌了迷魂汤吧!”兰鹤在他眼前晃手指,冷不丁听见嗦面声,转头一看,火冒三丈,“姜舟舟你个不要脸的!放下我最后一桶泡面!”
姜戈一口气吸溜了半桶,“你还有闲工夫操心面啊,赶紧拯救被我灌了迷魂汤的梅花鹿吧。”
乔鹿没忍住,抿嘴笑。
兰鹤捏着他的脸颊磨牙,“这孩子傻得没救了!”
姜戈三两口吃完面,留下半桶汤,“没饱。”
“你上我这儿躲饥荒啊?!”兰鹤拉开抽屉扔给他一根肠一颗蛋,“手没事儿吧?”
“先给那没救的傻孩子看吧。”姜戈拆了肠和蛋泡进汤里,“之前伤口扯开了,学校那医生太粗糙,你再给重新包一下。”
兰鹤去拿工具,让乔鹿找地方坐。
后者环顾一圈,拉椅子坐在姜戈旁边。
“瞅你找这地儿,不嫌挤啊。”兰鹤嘴里嫌弃,却没指使他换地方。
三人挤在一起各干各个的。
姜戈觉得肠好吃,用叉子截了一段递给乔鹿,“张嘴。”
突如其来的投喂令乔鹿顿时慌张,“我…我不吃。”
“啧。”姜戈转手塞进自己嘴里,“瘦成这样还挑食。”
“人家是挑食吗?”兰鹤煞风景,“人家是嫌你的口水。”
姜戈斜睨脸染红晕的人,“臭毛病。”
“我不嫌弃你!”乔鹿连忙摆手解释,“真的没有!”
“说话就说话,不用手舞足蹈。”兰鹤把他的胳膊按回来,“这傻孩子真好欺负!”
“卤蛋吃吗?”
乔鹿不敢拒绝了,乖乖点头。
姜戈又用叉子截了半块,戳起来喂到他嘴边。
兰鹤看得牙酸,眉头拧成疙瘩,“你俩来真的啊?”
“那你给他当哥?”姜戈以问作答。
“滚一边儿去!”兰鹤笑骂,言语却很欣慰,“认识这么久了,第一次见你愿意在别人身上花心思。”
姜戈没接话,吃了剩的半个卤蛋,端起纸碗出去扔。
乔鹿舔舐嘴角,问帮他处理伤口的人,“兰医生,姜戈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吗?就…小腿骨折什么的。”
“这会儿又不叫他哥了?”兰鹤看似大大咧咧,其实是个心思极其细腻的人,“不敢管我叫哥也是被他恐吓的吧。”
乔鹿羞赧低头,“没有……”
“得了吧。”兰鹤嗤笑,“那小子表面高冷,骨子里的占有欲比谁都强。”
“那他真受过很严重的伤吗?”乔鹿特别关心这个问题。
“粉碎性骨折,当然,没到碎成渣儿的程度。”兰鹤处理完伤口就坐下一起聊天,“幸亏他体质好,又遇上了手艺高超的我,所以恢复得很完整。”
“这种伤会有后遗症吧。”乔鹿心头发紧,“比如阴天会腿疼,不能剧烈运动什么的。”
“有是有,但你姜哥哥压根不在乎。”兰鹤嗅着残留的泡面香味揉肚子,“他可是把骑摩托当乐趣,把打球赌钱当爱好的疯子。”
“我要是疯子,你就是神经病。”扔垃圾回来的姜戈丢给兰鹤一桶刚买的泡面,“堂堂医科大高材生,躲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苟且度日。”
兰鹤不以为然,接住泡面撕开包装,“人各有志,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姜戈第无数次问他三个字,“值得吗?”
兰鹤第无数次回答三个字,“你说呢。”
乔鹿听不懂,但他明白了,兰医生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“手给我看看。”兰鹤把倒入开水的泡面封好推到桌旁,“今天刚打出来的新鲜伤?”
姜戈没理他,自己找药水随便擦了几下。
“晚上开黑吗?”兰鹤也懒得废话操心他,“组队带我一个。”
“再说吧。”姜戈扔了棉签活动手指,转头看乔鹿,“走不走?”
“谢谢兰医生。”乔鹿鞠躬道谢,掏钱递给他,“这是药费。”
“看看人家!”兰鹤激动地指着姜戈,“就你成天在我这儿白吃白喝白住!”
乔鹿给钱不是为了让他叱责姜戈,急声解释,“他欠多少?以后我给你!”
“看看!”兰鹤更激动了,“身为弟弟多护着你啊!还当哥呢,你好意思吗?!”
乔鹿整个傻住,攥着钱给也不是,不给也不是。
“揣回兜里。”
“啊?”
“我让你把钱揣回兜里!”
姜戈一声呵斥,吓得乔鹿条件反射遵照指令,攥钱的手深埋进衣兜。
“吼什么吼!看他性子软好欺负是吧!”兰鹤爱拍老虎屁股,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姜戈,“乔鹿,以后大大方方管我叫哥!他要是再威胁你,我就带着账单上门讨债去!”
乔鹿不知道该不该回答,茫然失措地看向姜戈。
“你敢叫他一声哥试试。”
“哎呦喂我还不信了!”兰鹤立在乔鹿面前板着脸,“来,叫哥!”
乔鹿手心冒汗,眸光颤动,“兰医生……姜戈开玩笑呢,你别当真。”
“不叫是吧,行!”兰鹤立刻捞起计算器啪啪按,“小腿骨折,轻度脑震荡,多次软组织挫伤,还有各部位伤口缝合,零零总总加起来,一共这个数儿!”
乔鹿听得耳边轰鸣,心脏发麻。
他脸色惨白地盯着电子屏上那一串数字不断后退,直到撞在姜戈胸膛上,才如噩梦惊醒般攥住他的胳膊。
“你受过这么多伤吗?!都是因为打架?!”
兰鹤目的达到,闲然自得地放下计算器吃泡面。
姜戈没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招,顿时有些尴尬,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乔鹿的惊愕。
“别听他胡说,逗你玩儿呢。”
兰鹤猛嗦了一口面,吸溜声大得夸张,“我可是医生,职业道德不允许我谎报伤情。”
“啧!”姜戈蹙眉瞪他,“你给我闭嘴!”
“兰哥。”乔鹿掏出被冷汗打湿的钱,指尖冰凉地递过去,“他欠你的我会慢慢还,谢谢你之前帮他看伤。”
“既然你都叫哥了,以后就是我弟弟!”兰鹤颇为得意,顺手把计算器上的数字清零,“他欠的账一笔勾销!”
姜戈把那只递钱的手拽回来,说话也带着股莫名的火气,“用得着你帮我还吗?!”
乔鹿眼眶发红,嘴角抿动几下,才哑声泣喃,“我不是你弟弟吗?”
“有血缘关系吗?!”姜戈一声比一声烦躁。
“没有血缘关系就不能帮你吗……”乔鹿眼里悬着泪珠,“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打架……为什么给我送手机……”
兰鹤兴致勃勃地端起面碗,边吃边看,简直比刷剧还爽!
姜戈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,刚想解释,就见乔鹿跟兰鹤道别,抹着泪冲出诊所。
“完蛋,被你气哭了!”兰鹤急催,“愣着干吗!赶紧追啊!”
姜戈狠狠指了他一下,转身追出去。
乔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就觉得很委屈,很难过。
“慢点!”姜戈已经追上来了,高声喊他,“给我站那儿!”
乔鹿不想让他看见如此矫情的自己,随便找了个巷子口转进去,看见有路就不顾一切地跑。
“卧槽!”姜戈爆了句粗口,加快速度追上去,“前面有条水渠——!”
乔鹿来这里时间不长,很多地方还没有走到过。
当他发现那条水渠时已经来不及了,强烈的惯性让他无法控制自己,只能踉跄着冲向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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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,姜戈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心脏,又麻又痒。
他回避视线迈步向前,用不羁的模样掩饰羞意。
“行了,少在这儿吹我的牛逼,白天还嫌我打架呢。”
“不是嫌你打架,是不想让你打架。”乔鹿追上他表露真心,“拳头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。”
“那我应该怎么办?”姜戈停下来跟他掰扯这个无聊的问题,“给那些人讲道理?还是请他们吃顿饭,化干戈为玉帛?”
乔鹿被他不耐烦的脸色堵住嘴,绞着手指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皮都被你揪秃了还抠。”姜戈打开他的手,无意间露出自己手背的伤口。
乔鹿勾住他的手指,轻声低喃,“反正走到这儿了,我陪你去找兰医生吧。”
兰鹤刚泡了碗面,正在挑选下饭的电影。
门口的铃铛叮咣作响,他懒洋洋地撩起眼皮,“不好意思,打烊了。”
姜戈自顾自坐下,胳膊搭在椅背上,“还有面没,给我泡一碗。”
“一碗十块,加肠二十。”
姜戈冲跟进来的乔鹿抬下巴,“打电话投诉他欺诈消费者。”
“哟,小鹿同学来了啊。”兰鹤热情地迎上去,“快让我看看伤口。”
这夸张的架势多少有些刻意,乔鹿知道两人在闹着玩,眼里含笑,“兰医生,你先帮我哥涂点药吧。”
“你哥?谁啊?”兰鹤明知故问,还跑去门口朝外张望,“这也没看见有别人啊。”
乔鹿被逗得笑出声,见姜戈眯眼打量他,连忙摆正态度严肃介绍,“我哥是姜戈。”
“哎呦,可不得了!”兰鹤痛心疾首地过来劝,“赶紧跟姜校霸解除关系!一天打打杀杀的多吓人啊!”
乔鹿忍笑摇头,“他对我特别好。”
“你该不会是被灌了迷魂汤吧!”兰鹤在他眼前晃手指,冷不丁听见嗦面声,转头一看,火冒三丈,“姜舟舟你个不要脸的!放下我最后一桶泡面!”
姜戈一口气吸溜了半桶,“你还有闲工夫操心面啊,赶紧拯救被我灌了迷魂汤的梅花鹿吧。”
乔鹿没忍住,抿嘴笑。
兰鹤捏着他的脸颊磨牙,“这孩子傻得没救了!”
姜戈三两口吃完面,留下半桶汤,“没饱。”
“你上我这儿躲饥荒啊?!”兰鹤拉开抽屉扔给他一根肠一颗蛋,“手没事儿吧?”
“先给那没救的傻孩子看吧。”姜戈拆了肠和蛋泡进汤里,“之前伤口扯开了,学校那医生太粗糙,你再给重新包一下。”
兰鹤去拿工具,让乔鹿找地方坐。
后者环顾一圈,拉椅子坐在姜戈旁边。
“瞅你找这地儿,不嫌挤啊。”兰鹤嘴里嫌弃,却没指使他换地方。
三人挤在一起各干各个的。
姜戈觉得肠好吃,用叉子截了一段递给乔鹿,“张嘴。”
突如其来的投喂令乔鹿顿时慌张,“我…我不吃。”
“啧。”姜戈转手塞进自己嘴里,“瘦成这样还挑食。”
“人家是挑食吗?”兰鹤煞风景,“人家是嫌你的口水。”
姜戈斜睨脸染红晕的人,“臭毛病。”
“我不嫌弃你!”乔鹿连忙摆手解释,“真的没有!”
“说话就说话,不用手舞足蹈。”兰鹤把他的胳膊按回来,“这傻孩子真好欺负!”
“卤蛋吃吗?”
乔鹿不敢拒绝了,乖乖点头。
姜戈又用叉子截了半块,戳起来喂到他嘴边。
兰鹤看得牙酸,眉头拧成疙瘩,“你俩来真的啊?”
“那你给他当哥?”姜戈以问作答。
“滚一边儿去!”兰鹤笑骂,言语却很欣慰,“认识这么久了,第一次见你愿意在别人身上花心思。”
姜戈没接话,吃了剩的半个卤蛋,端起纸碗出去扔。
乔鹿舔舐嘴角,问帮他处理伤口的人,“兰医生,姜戈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吗?就…小腿骨折什么的。”
“这会儿又不叫他哥了?”兰鹤看似大大咧咧,其实是个心思极其细腻的人,“不敢管我叫哥也是被他恐吓的吧。”
乔鹿羞赧低头,“没有……”
“得了吧。”兰鹤嗤笑,“那小子表面高冷,骨子里的占有欲比谁都强。”
“那他真受过很严重的伤吗?”乔鹿特别关心这个问题。
“粉碎性骨折,当然,没到碎成渣儿的程度。”兰鹤处理完伤口就坐下一起聊天,“幸亏他体质好,又遇上了手艺高超的我,所以恢复得很完整。”
“这种伤会有后遗症吧。”乔鹿心头发紧,“比如阴天会腿疼,不能剧烈运动什么的。”
“有是有,但你姜哥哥压根不在乎。”兰鹤嗅着残留的泡面香味揉肚子,“他可是把骑摩托当乐趣,把打球赌钱当爱好的疯子。”
“我要是疯子,你就是神经病。”扔垃圾回来的姜戈丢给兰鹤一桶刚买的泡面,“堂堂医科大高材生,躲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苟且度日。”
兰鹤不以为然,接住泡面撕开包装,“人各有志,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姜戈第无数次问他三个字,“值得吗?”
兰鹤第无数次回答三个字,“你说呢。”
乔鹿听不懂,但他明白了,兰医生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“手给我看看。”兰鹤把倒入开水的泡面封好推到桌旁,“今天刚打出来的新鲜伤?”
姜戈没理他,自己找药水随便擦了几下。
“晚上开黑吗?”兰鹤也懒得废话操心他,“组队带我一个。”
“再说吧。”姜戈扔了棉签活动手指,转头看乔鹿,“走不走?”
“谢谢兰医生。”乔鹿鞠躬道谢,掏钱递给他,“这是药费。”
“看看人家!”兰鹤激动地指着姜戈,“就你成天在我这儿白吃白喝白住!”
乔鹿给钱不是为了让他叱责姜戈,急声解释,“他欠多少?以后我给你!”
“看看!”兰鹤更激动了,“身为弟弟多护着你啊!还当哥呢,你好意思吗?!”
乔鹿整个傻住,攥着钱给也不是,不给也不是。
“揣回兜里。”
“啊?”
“我让你把钱揣回兜里!”
姜戈一声呵斥,吓得乔鹿条件反射遵照指令,攥钱的手深埋进衣兜。
“吼什么吼!看他性子软好欺负是吧!”兰鹤爱拍老虎屁股,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姜戈,“乔鹿,以后大大方方管我叫哥!他要是再威胁你,我就带着账单上门讨债去!”
乔鹿不知道该不该回答,茫然失措地看向姜戈。
“你敢叫他一声哥试试。”
“哎呦喂我还不信了!”兰鹤立在乔鹿面前板着脸,“来,叫哥!”
乔鹿手心冒汗,眸光颤动,“兰医生……姜戈开玩笑呢,你别当真。”
“不叫是吧,行!”兰鹤立刻捞起计算器啪啪按,“小腿骨折,轻度脑震荡,多次软组织挫伤,还有各部位伤口缝合,零零总总加起来,一共这个数儿!”
乔鹿听得耳边轰鸣,心脏发麻。
他脸色惨白地盯着电子屏上那一串数字不断后退,直到撞在姜戈胸膛上,才如噩梦惊醒般攥住他的胳膊。
“你受过这么多伤吗?!都是因为打架?!”
兰鹤目的达到,闲然自得地放下计算器吃泡面。
姜戈没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招,顿时有些尴尬,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乔鹿的惊愕。
“别听他胡说,逗你玩儿呢。”
兰鹤猛嗦了一口面,吸溜声大得夸张,“我可是医生,职业道德不允许我谎报伤情。”
“啧!”姜戈蹙眉瞪他,“你给我闭嘴!”
“兰哥。”乔鹿掏出被冷汗打湿的钱,指尖冰凉地递过去,“他欠你的我会慢慢还,谢谢你之前帮他看伤。”
“既然你都叫哥了,以后就是我弟弟!”兰鹤颇为得意,顺手把计算器上的数字清零,“他欠的账一笔勾销!”
姜戈把那只递钱的手拽回来,说话也带着股莫名的火气,“用得着你帮我还吗?!”
乔鹿眼眶发红,嘴角抿动几下,才哑声泣喃,“我不是你弟弟吗?”
“有血缘关系吗?!”姜戈一声比一声烦躁。
“没有血缘关系就不能帮你吗……”乔鹿眼里悬着泪珠,“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打架……为什么给我送手机……”
兰鹤兴致勃勃地端起面碗,边吃边看,简直比刷剧还爽!
姜戈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,刚想解释,就见乔鹿跟兰鹤道别,抹着泪冲出诊所。
“完蛋,被你气哭了!”兰鹤急催,“愣着干吗!赶紧追啊!”
姜戈狠狠指了他一下,转身追出去。
乔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就觉得很委屈,很难过。
“慢点!”姜戈已经追上来了,高声喊他,“给我站那儿!”
乔鹿不想让他看见如此矫情的自己,随便找了个巷子口转进去,看见有路就不顾一切地跑。
“卧槽!”姜戈爆了句粗口,加快速度追上去,“前面有条水渠——!”
乔鹿来这里时间不长,很多地方还没有走到过。
当他发现那条水渠时已经来不及了,强烈的惯性让他无法控制自己,只能踉跄着冲向水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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